Friday, April 28, 2017

公共事务的那把尺

公共事务的那把尺
黄汉伟(阿依淡州议员)

在公共事务的处理中,心里必须有把尺,才能保持对事务的一贯标准。否则的话就是双重标准,什至多重标准。

我们在看到前首相马哈迪及巫统部长纳兹里要建议的兩雄辩论会,一波三折。同样的吉打州前州务大臣拿督斯里慕克里兹与其前政治特别事务官哈里斯仄末的辩论会也遭遇同样難产的命运。警方以上述辩论会不符合2012年和平集会法令为由,不批準有关辩论。

我也曾统筹过千人出席的朝野辩论会。那是2016年6月28日在槟城爱心大厦举行的林峰成对壘梁德明就槟城海底隧道课题而进行的辩论。当林峰成在6月22日宣佈接受梁德明的辩论挑战到6月28日的辩论日,我只有6天时间筹备。我还须確定场地,找一名双方能接受的主持人,无数个whatapps 讯息確定双方同意辩论细节及海报设计。

我也写了封通知信给警方,要求警方协助疏理交通。辩论如期举行,没有受到警方阻止。

到底室内举行的辩论会需否警方批準?那本身就是一项可辩论的课题,不过看来这最新兩场的辩论挑战已经落空。

在另外一廂,上诉庭在2017年3月29日三司一致判决,認同槟州志愿巡逻队(PPS) 的法律地位,也推翻了高庭的判决。我在2年半前在此專栏写了篇文章 《PPS 逮捕滿月记》,写下了三个问题给读者思考即 1. 社团注册局是否接到有关PPS合法性的投诉? 2. 社团注册局有否召见 PPS领导,展开调查? 3. 内政部长是否根据社团法令第五条文行事?

我很肯定上述答案是否定的。 在法律上,若怀疑一个组织没有在社团注册局下注册,正確程序是先进行调查,然后得向该团体要求解释,最后才能过内政部长宪报为非法组织。

显然的,内政部长跳过所有程序,直接宣佈PPS为非法团体。内政部长的话不是法律。

公共事务的那把尺很重要,那是建立一个有公信力政府的基礎。否则的话,众人会不服而使到政府公信力被侵蚀而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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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April 15, 2017

墓志銘:乔治市红毛路基督墓园

墓志銘:乔治市红毛路基督墓园
黄汉伟 (槟城乔治市世界遗产机构董事,阿依淡州议员)

槟城乔治市世界遗产机构送给我几套书,其中一套为剛出版由历史研究员Marcus Langdon 所著的《墓志銘:乔治市红毛路基督墓园》(Epitaph: The Northam Road Protestant Cemetery, George Town, Penang) 。这本书躺在我书桌上好几个月。到了华人清明节扫墓之即,我心血来潮,翻一翻,一口气速读这兩册书。

我必须感谢该书作者所做的努力,让读者了解这一个墓园之历史,也使我们更了解槟榔屿十九世纪的面貌。

作者在这个墓园里为这464个墓碑存档,拍了6000张照片。最久的坟墓立于1793年。在墓园停用前最后的坟墓立于1892年。英殖民地政府开了新的墓园即在1891年啟用的西方路基督墓园。

在这墓园里最著名的墓碑是死于1794年的萊特上校。墓碑上以英文写着“这墓碑之下躺着的是Francis Light,是开拓此島为英国人领土者”。最年幼的坟墓为6天就夭折的船长女儿。

长眠于墓园里多为英国籍的兵士,水手及政府长官。此墓园是英国东印度公司在槟榔屿所设立的最早基督教墓园,安葬了信奉罗马天主教及新教的死者。这是本区域保持的最完整及最多坟墓的古老墓园。

墓园里亦安葬了12位华人基督徒,墓碑与其他华人坟墓无異,多安葬于光绪14年即1888年。作者的观察是这批华人基督徒是在太平天国时代抵达槟榔屿。

我必须佩服作者纪录历史的努力,他把每一个墓碑图文並茂並附上研究资料的写在这兩册共798页的书。他的研究范围包含了当时的英文报章,国际历史期刊,聖乔治教堂里的安葬记录,也对比亚洲其他早期的基督墓园如新加坡,澳门,椰加达等地。作者祖籍英国,但在小时随家人乘輪船移民澳洲。他的上几代远亲,亦有兩人安葬于此墓园。

槟榔屿开埠已230多年,不只是基督墓园,也有东南亚历史最悠久及全马唯一的犹太人墓园,亦有比南利路的日本人墓园,穆斯林,华人及兴都徒墓园。华人墓园多在郊外山地,英人墓园在市区边缘。

这些墓园都是珍贵的历史文物。我期徒更多的书写及出版,让我们更加了解城市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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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pril 06, 2017

大选前夕的政治攻防战

大选前夕的政治攻防战
黄汉伟 (阿依淡州议员)

对于政治而言,一星期是太久了。

全国政治里,有兩件重大事件即將爆发。一是355法案,二是政府宣布成立调查委员会,重查25年前的国家銀行外汇丑闻一案。

《1965年伊斯兰法庭(刑事权限)法令修正案》(簡称355法案)即將在国会4月首兩个星期浮上枱面。不管355法案屆时到底提不提呈,由谁提呈,通不通过,内容如何,这是牽动全国政局及未来命运的一事。

一旦首相冒险决定由政府提呈而不獲国会通过的话,那么政府的统治地位將受到質疑,政权就会受到冲击。政府法案在国会不獲通过的话,小则部长辭职,大则首相下台,解散国会,举行选举。

如果首相决定由政府提呈獲国会通过,那么华裔及印裔政党的领导人就须决定是否离开国阵这个執政联盟。

如果首相任由伊斯兰党提呈私人法案,那么到底国阵党鞭要下达那一个指示呢?这是令人疑惑的问题。

上述的几种可能性都与大选日期有相連。其实,首相决定大选的日期空间越来越小了。什至有傳言沙巴州会在四月中即开完沙州议会后,解散州议会,在东马丰收节前,举行沙巴州州选。

当然如果沙巴州选的话,那肯定是全国大选的前哨战。

另外一个令人关注的举动是政府重翻旧案,成立调查委员会调查25年前国家銀行外汇交易丑闻一案。这是当年前首相马哈迪在掌权时,国库损失数十億令吉的弊案。政府宣佈给予调查委员会三个月时间来完成调查。

上述举动顯然是劍指马哈迪。

这使我想起2015年新加坡国会于2月12日与13日兩天国会会议,針对总稽查司对反对黨工人黨管辖的阿裕尼后港榜鹅东市鎮理事会(AHPETC)2012年財政稽查报告做出辩论。

我们一向的刻板印象是在国会总是反对黨攻,執政黨守。这場新加坡国会辩论坏节是執政黨提呈动议要求反对黨问责,透明化。執政黨的部长高姿態的在国会里对反对黨领袖大事鞭挞,反对黨招架不住, 浴血国会殿堂。

看来首相纳吉已轉守为攻,务必让马哈迪时代的弊案重新攤在阳光底下。

大选未到,但政治攻防战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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